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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打扰一下吗，亲爱的？”

帕梅拉将头从小说当中抬了起来，看到一位住着拐杖的老者正站在面前的小径上。老人的身材十分瘦弱，长着一头花白的银发，身上穿着一套整洁的西装。西装虽然干干净净的，被护养的很好，但看上去显然早已光彩不再了。

“嗯什么事？”

“你介意给我这小老头分享一下位置吗？毕竟我的腿脚早已大不如前了……”

“啊当然不介意了！请坐吧。”帕梅拉说着把钱包挪到了穿着运动鞋的两腿之间，给老人留出了位置。

“多谢了。”老人轻哼一声坐了下来，然后长舒一口气，将双腿向前伸直，鞋跟搁在了前面的砾石上。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年轻人慢跑着经过两人面前。他黑色的眼睛扫过长凳，游弋在帕梅拉健美的身材上，并且在她被毛衣覆盖的坚挺胸脯上停留了一小会儿。帕梅拉并没有发作，而是平静地回望了过去，随后男人意识到自己的无礼，继续慢跑着远去。坐在长凳旁边的老人伤感地摇了摇满是皱纹的脑袋，嘴里嘟囔起来。

“唉现在的年轻人呐，既没有尊重，也没有礼貌。”

“我猜在您那个时代，您一定是美德跟骑士精神的典范吧。”

帕梅拉扬起眉毛看着老人说道，美丽的蓝眼珠当中带着微微笑意。

“我可没这么说过。”老人立刻回答道，但目光并没有看着她，而是盯着公园里空荡荡的鸭塘。他把手杖竖在了两腿之间，双手放在了顶部的金色把手上。

“我也不是专门批评现在这帮年轻人，我意思是一般年轻人都是这样的。可以说纵观历史，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在扮演这样的角色：不尊重别人，搅和是非，好让我们这种守旧的人抱怨。”

帕梅拉闻言微微一笑，她正要开始将注意力返回到书籍上来，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阻止了她的举动，使得她再次看向她的同座。

“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嗯？哦……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对吗？那我可最差劲了小姐，我做的那些事嘛……不仅你想不到……刚刚那个慢跑的小伙子应该也做梦都想不到。”老人嘀咕道，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但显然您已经改过自新了对吧。”帕梅拉说道。

“不，其实并没有，只是腿脚变得迟钝罢了。”老人说着叹了口气，那双苍白到几乎看不出颜色的眼珠注视了帕梅拉一会儿，然后视线再次转向水面。

“我再也跟不上……漂亮的金发女孩了。”老人说着又往对方那边瞥了一眼，像是在做确认一般。

帕梅拉又一次笑了，这次她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现在我经常到这公园里来，看看我的后继者们继续着我曾经的事业。”说着他夸张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继续说道，“不过像你这样美丽的女人既然可以一直不被打搅地坐在这里，看来今天他们进行的有点慢啊。”

“你在跟我搭讪是吗？”帕梅拉问道。

“我想是吧，”老人说着又叹了口气，继续注视着水面，“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缺乏……你们年轻人是用什么词形容来着……行动力。我是想说……我喜欢在这种安静的日子里面看水，尤其是每年这个时候，那些该死的鸭子都走了。”

“你不喜欢鸭子吗？”

“嗯……我对鸭子倒不是太反感吧，只是想要在看水的时候不受到干扰，或者分心。我差不多每天都会到这里来看水，看着微风轻轻吹过水面，树叶向下飘落，落到水面上……然后在上面旋转……一圈又一圈地旋转……在水面上旋转出来回荡漾的波纹……举个例子，看看这水面吧，虽然天有点冷，但今天出太阳了，水面上正在闪闪发着光，在来回荡漾的波纹上闪闪发着光……让人感觉多么的……舒缓……”

帕梅拉跟着老人的话，不自觉地注视着水面，下意识点了点头。

“我最近经常到这个对方来，很容易就能坐在长凳上一次看几个小时水。就这样静静地坐在这里看着水面……看着水面上荡起波纹……来来回回地荡漾着波纹……看着水面上闪烁的阳光，看着波纹来回荡漾……从里向外……一圈又一圈的……荡漾着波纹……仔细看向水面的深处……顺着闪烁的水波向里……越陷越深……倾听着我的声音进入到水中……越陷越深……我的声音呼应着水面，水面也呼应着我的声音……这一切都……非常的放松……”



帕梅拉猛地回过神来，她睁开眼睛，一脸茫然地环顾着四周。她刚刚似乎一直在……和那位可爱的小老头说话……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了身旁的男人身上，她认出了对方，下意识高兴地笑了起来，然后低下头，恭恭敬敬地轻声说道。

“啊……你好爷爷，很抱歉没看到你过来。”

“你好啊孩子，没关系的，你今天怎么样啊？”老人向她和蔼地问候道。

“我很好爷爷，您呢？”

“我也很好，把你正在看的那本书拿起来吧。”老人吩咐道，帕梅拉没有多加思考就把它从长凳上捡了起来。

“你买这本书花了多少钱啊？”老人问道。

“没花钱爷爷，这是从图书馆里借的。”

“那就更好了，把它打开。”

帕梅拉心中丝毫没有任何犹豫跟怀疑，迅速将其打开，翻到了之前那位老人来的时候自己读到的位置，不过奇怪的是，那个老人现在到哪里去了……？

“现在开始把书页撕下来，扔到空中去，一页一页的来。”

撕啦！帕梅拉将撕下来的书页抛向了空中，然后一刻不停地抓住了下一张。

撕啦！她的动作毫不犹豫，并且从容不迫。她可是个好孩子，既然爷爷给自己下了命令，那她作为听话的好女孩就必须要服从爷爷。

撕啦！不得不毁掉这本自己喜欢的书，帕梅拉心里不禁有些难过，但是她必须要这样做，毕竟这是爷爷的命令，自己不能有半点违背，自己一定要服从爷爷。

撕啦！撕啦！撕啦！撕啦！

不知过了多久，书页像巨大的雪花一般漫天飞舞着，飘落在她四周，但她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止，依旧在持续不停地撕着书页。

“已经够了，把书扔掉吧。”老人突然说道。

紧接着，已经被撕到破碎不堪的书本被帕梅拉抛了出去，穿过小径落在了落在了远处潮湿的草地上。红金相间的封面朝上，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在诉说着悲哀。

“站起来。”

帕梅拉站起身来，然后转过身身体正对着对方，如同往常一样恭敬地盯着地面不敢直视，双手小心翼翼地握在腹间。


“跪下。”

帕梅拉当即重重跪倒在地，砾石划破牛仔裤扎进了她的膝盖，但她脸上甚至连一点痛苦的表情都不敢做出来。毕竟作为听话的孩子，在爷爷面前一定要保持尊重。

“舔我的鞋。”

帕梅拉立刻趴下了剩下那半身子，对着老人脚上这双已经磨坏的鞋子卖力舔弄起来。就像之前对书本破坏时的那样，她的舌头有条不紊地稳定舔弄着，完全舔盖住鞋上每一寸皮革，然后继续向着下一处舔去。整个过程她心中什么感觉也没有，没有高兴，没有愤怒，也没有害怕，听话的好女孩只知道服从爷爷……

“停下吧。”

帕梅拉随即伸回舌头，但依旧乖乖地弓腰跪在小径上，视线盯着爷爷的鞋子不敢移动分毫，等待着他的下一个指令。

“坐起来。”

帕梅拉依言直起身来，屈膝坐在地上，双手搭在大腿上。

“看着我。”

帕梅拉乖乖抬起眼睛盯着老人睁大的双目。

“用手往上推胸。”

帕梅拉将手举到了指定的位置开始动作起来，与此同时老人捡起她的钱包，在里面翻找了一阵，最后掏出了钱夹将其打开，露出了里面的驾照。

“啊……帕梅拉……霍根……很好，我的孙女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有时候连我都会忘记她们的名字。”

“是的爷爷。”

帕梅拉回答道，没有对对方的行为做出丝毫的质疑，也不敢有丝毫质疑。

“现在听我说帕梅拉，你有个叫做维尼的表哥，你现在记得这个事实对吧？”

“是的爷爷，我有个叫维尼的表哥。”

帕梅拉不记得自己有什么表哥名字叫做维尼，但既然爷爷这么说了，那么肯定是自己忘记了，一定是这样，爷爷是不会有错的，错的只会是自己。

“很好。”老人从口袋当中掏出了一张名片递了过去，帕梅拉松开乳房接住名片，低头看了一会之后抬起头来看向老人，同时双手依然拿着卡片。

“再过一分钟，你就要站起来，然后到卡片上写的地址上去，你必须要直接去那里，中间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能停下来，不要和任何人说话明白吗？”

“明白了爷爷。”

“好姑娘，维尼也会到那里去的，他让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他是你的家人，所以你完全相信他。照他说的去做，不要有任何犹豫，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遵命爷爷。”
最后老人把所有的东西又重新塞回到了钱包里面，然后递了回去，对她吩咐道：

“现在给爷爷一个吻，然后就出发吧。”

“遵命爷爷。”帕梅拉一脸微笑的站了起来。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才结束，并且中间舌头的互动实在是多到已经没法被看做是爷孙之间的亲吻了。最后他们停了下来，帕梅拉被迟滞的快感刺激的稍微喘了口气，然后老人拍了拍她肉感挺翘的屁股，女孩连忙按照爷爷的吩咐走开了，从此她的人生便进入到了另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当中。



可敬的老人在长凳上坐了一会才缓过气来，他用手杖尖随意拨弄着散落了满地的书页，同时注视着水面，最后把他手伸进夹克当中掏出了手机，细长的黑色通讯设备握在他粗糙的手里，显得相当的不协调。他将手机打开，眯起眼睛盯着按键，小心翼翼地输入了一串号码。当电话铃响起时，他漫不经心地冷笑了一声，最后终于拨通之后，他开口说道：

“维尼是吗？……你他妈终于接电话了……什么？……嗯对，我给你找了个新员工……就像其他人一样，用的是同样的培训手段。她叫帕梅拉·霍根，留着金发……今年22岁……一米七高……什么？快点说啊……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了，她实在是太完美了，我当时一眼就看出来她是做这块的料了。记住了小伙子，我开始收货的时候，你还没被你那傻逼爹意淫出来呢，不会有问题的。等她一到你就开始训练她，今天晚些时候我会过去看看你这个没礼貌小鬼的进展的。”

没等答复老人便关掉了电话，将其塞回到了夹克里，一脸恼怒地摇着脑袋，口中喃喃自语道：
“现在的年轻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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