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的表盘刚好走过六点的时间，窗外的阳光也渐渐变得柔和且低沉，往远处看去，地平线彼方的天空开始染上绯红的晚霞。
枫的心情，却没有夕阳那般沉着，他有些焦急地看着手机屏幕上打不通的电话号码，还有在那之上令他牵挂的妹妹的名字。
萤还没有回家。
虽然萤偶尔会因为贪玩而晚些回来，但比枫还要晚到家的事态，还是第一次。
枫和萤就读的是同一所学校，白天会一起从家出发去上学，但初中部的课比起高中部要少，因此萤总是会先一步放学，然后和顺路的同级生一起回家。
明明叮嘱过萤，如果不直接回家就要到高中部来和自己说一声，萤也一直有在好好遵守，今天莫非是忘记了吗。
电话又恰好在这个时候打不通，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枫在客厅里有些急躁，甚至在思考要不要出门去找，此时响起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枫下意识地一动想要起身迎接，但开门进来的是刚下班的老爸，心里一瞬的安心感又在一瞬逆转。
天色在夕阳落下后总是暗得很快，枫的不安感也渐渐涌上顶点。
枫制止了正打算出去找的老爸，取而代之赶忙穿上了鞋，推开门就跑了出去。
就在枫还在思考萤可能会去的地方，朝着学校方向刚转过最近的那个十字路口时，碰上了穿着水手服校服的熟悉少女。
「诶？哥哥…为什么在这里…」
萤有些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枫，断断续续地说出话来。
「去哪里玩了？」
「唔…」
哥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气，萤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只能支支吾吾地含糊。
当萤注意到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在外面呆了太久了，才慌慌忙忙地从包里翻出手机，看到四个同样号码打来的电话，从哥哥的手机上。
学校旁边新开设了甜品店，趁着时间还早就和同学一起去了那里。
在饭点之前吃甜品一定会被训，但萤最终还是敌不过诱惑，用上哥哥给的额外的零花钱，坐在店里享受了美味的小蛋糕。
尽管也很想吃三层夹心的草莓蛋糕，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巧克力味的一款。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也不会弄到这么晚。在路边看到可爱的小猫，入迷地追着追着就跑到了很远的地方——又是发生在和同学告别之后的事情了。
萤还在犹豫要不要一五一十地说出口，枫就牵住了她的手。但比起往常不一样的是，那是被紧紧抓住的感觉。
萤低着头，又突然抬起头，可还是紧张地说不出话来，看着走在前面的哥哥的背影，又低下了头，想要躲进路灯照不到的地方去。
如果被爸妈知道的话大概会被训话吧…让哥哥很担心了吧…
一向有些调皮捣蛋的萤，此时此刻的心里也泛起了内疚的情绪。
到家只有短短的路，但萤希望能够再走的长一些。
再逃避一会儿吧。
但现实总是来得比预想更快。
「散步可以吃完饭后再一起去，女孩子一个人晚上在外面很危险，以后要早点回来，知道吗？」
萤知道逃不过父母的说教，但只要顺从地听完说教认错，也就能告一段落，更何况的确说的在理。
萤尽可能地好好表现，偷偷地看向枫的方向。
「怎么了吗？」
「没什么…」
或许刚才的都是错觉吗，哥哥看起来也没有生气的样子，说话的语气也和平常没有太大区别。可一想到这儿，手腕似乎又感觉被哥哥牵着时的力道。
或许是心理作用，也可能是吃了小蛋糕的缘故，萤简单地吃了两口就上楼去了。
萤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也正是哥哥帮自己在爸妈面前圆了场，萤才更加明确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咚咚——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唐突地打破了萤沉湎的思考。就像是紧绷的弦突然断掉那样，萤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进来了喔？」
熟悉的哥哥的声音，明明平日里听到会很安心，可现在却反而变得紧张了。
「嗯…」
坐在书桌前的萤看向门口轻声应答，门也随着话音落下应声而开。枫推门进来，现在的萤就连哥哥走在地毯上发出的轻微声响都听得一清二楚，心跳开始变快，只能长长地做着深呼吸，还没等枫开口——
「哥哥我…」
「嗯？」
就在之前，萤还在思考要不要对哥哥说实话，或许自己的话术也能行之有效…可如果不小心留下破绽的话…
在枫走进来的那一刻，萤心中糟乱的思绪就变得统一。
说来也是有些不可思议，萤唯独无法对枫撒谎。
「去了蛋糕店…然后追着小猫…就忘记了时间…」
虽然断断续续只说了几个词，但萤已经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手机也是一直静音所以没接到电话…」
「注意到的时候也担心被说…就没打电话回来…」
虽然听起来像是在找借口一样，但萤还是努力地说明着情况，不安感也随着诉说渐渐消散。注意到的时候，才感觉到凳子好硬，不知道在椅子上坐了多久，知觉都有一些麻木了。
萤想舒展一下，但又碍于眼下的状况不好起身，只能轻轻地用屁股蹭着凳子。
枫注意到了，于是让萤坐到床边来，然后开口说道。
「下次一定要和家里打个电话好吗？不然爸爸妈妈也会担心的对吧？」
「嗯…」
「哥哥是不是也说过，如果放学不直接回家要来和哥哥说一声？」
「那个是因为…出了学校才决定要去的…所以就…」
「这种时候就和家里说一声好吗？」
「嗯…记得了…」
「而且在外面也不能忘了时间，女孩子晚上一个人在外面会很危险的。」
「唔…」
「以后出去玩也要早点回家，可以做到吗？」
「可以…」
「晚饭前也不能吃太多东西，对吧？」
「可是那个真的很好吃嘛…」
「但是吃太多就——」
「哥哥在生气吗…」
萤打断了正在说教的枫，有些胆怯地偷看了枫的眼神。虽然萤也知道自己犯了不小的错，但看到枫有些语重心长的样子又有些在意起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一向在奇怪的时间点语出惊人的萤也收敛了起来，做着乖宝宝的姿态。
「有点生气——」
「哥哥要保护妹妹是天经地义的吧——」
「所以如果萤不见了的话，也算是哥哥没有尽职尽责对吧——」
枫突然看向萤的眼睛，视线对撞的瞬间，萤又一下偏开了脸，低着头，有些害羞地不再抬起头来。
「唔…不是哥哥的错…」
「所以下次一定要告诉哥哥好吗？」
「唔…嗯…嗯…！」
萤赶忙连声答应，理所当然的听不出一丝敷衍的感觉。
「还记得和哥哥是怎么约定的吗？」
被问到关键问题了。
萤的身体瞬间开始发热，低垂的脸颊也开始泛起如同夕阳的红晕来。
「要听哥哥的话…」
「犯了错要受罚…」
是萤主动提出的用“一直乖乖听话”作为交换条件，来讨要零花钱或是别的小心愿——但犯了错的时候也必须要受罚的约定。
自不必说，今天用来吃巧克力蛋糕的那一份，也是预支了自己的承诺得到的。
「那么萤觉得该罚吗？」
「该…」
「那么现在开始。」
有些突然，又不是那么突然。枫示意萤站起身来，萤轻咬嘴唇，稍稍有些犹豫。太过突然又理所当然的发展，萤早已想到了这个结局，但当它真正来临的时候，又有种不可思议的虚幻感。
听起来只是轻描淡写的一个字的答应，但这切切实实地意味着萤将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于是才有着奇妙的反差感。
但萤依然慢慢地站起身来，还没有换上衣服的她依然穿着学校的校服。
朴素的设计却体现出精妙，穿着在萤身上又有一分在别人身上看不到的感觉。枫将其归结为对妹妹的爱护，也未曾多想。
尽管一向以来都是让萤自己脱的，但这一次枫却亲自动手了。
轻轻地撩起百褶裙，隐隐地摸索着内裤的裤带，在枫的手指碰上的那一瞬间，萤的身体又一次轻微颤抖。
哥哥直接上手了——但或许这种感觉也不赖——萤也未想到如此的发展，思考徘徊在错杂的这两种感觉之间。
萤的双手不知道该放哪儿好，只能抬起手臂放在胸前，任凭枫动手。
白色的内裤，被拉到了膝盖，一如既往的位置。
一阵凉意从裙下钻入，虽说房间里没有其他人，虽说自己也在哥哥面前脱过很多次了，但稍显被动的场面和未完全准备好的心态，远远敌不过扑涌而来的羞耻感的浪潮，格外地紧张起来。
下一秒，萤就已经趴在枫的腿上了。
作为掩护的裙子也一如往常地被掀起，不知是第几次，在哥哥面前露出屁股来了。
枫的手掌，刚好能覆盖住萤白皙小巧的屁股的一半，每一次都能给予萤充分又恰当的痛感。
枫在轻轻抚摸了萤的屁股示意之后，找准位置便举起了巴掌，萤也闭起眼睛来。
「咿—！」
是因为哥哥生气的关系吗…还是错觉…萤拿捏不准，但从身体后方传来的疼痛感，似乎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更重。
依然是那令人害羞的清脆声响，让那本在胡思乱想的萤的脑袋变得清晰，着实地认识到自己正在受罚的这一事实。
害羞感，或是混在其中的一丝其他的感觉，都被有力的疼痛感覆盖，让萤无暇顾及其他，开始躲闪枫的手掌。
但那最多只是自我安慰的程度，因为枫用左手牢牢地收住了萤的身体，放在她的腰间让她无法从自己的腿上下来，右手则是准确地落下巴掌去。
「哥哥…！哥哥…！」
带着撒娇口吻的亲密称呼，是对枫最有力的底牌。枫的手确实因此停了半秒，但在转瞬即逝之后，再一次挥落下一样的巴掌。
萤缩了缩身体，吃不住疼痛地扭动屁股，而这丝毫不影响枫的准确度，来回，左右交替着，用稳定的速度给予疼痛。
「呜哇—！哥哥…！疼！」
萤的喊声已经大到楼下都能听到了，但父母不会因此而上楼来，因为萤的哭喊声早已不是第一次响起了。
饭桌上只是被说教了几句——很大程度上是父母知道枫的说教比起存在年龄断层的他们来更为有效，于是也同意了枫对萤的管教。
二十下，已经打碎了萤在心中残存的美好幻想。或许想着哥哥能放自己一马，但终归还是自己心存侥幸了。
但枫也无法完全忽视萤的叫喊，对于妹妹还是心生怜惜。
当萤喊叫的时候，下手的力度总会下意识地收敛，即使真心想要给妹妹一次深刻的教训，也不能真正地用上全力。
打妹妹的屁股学习到了技巧，听起来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萤的屁股上染着樱红，巴掌留下的印子重叠的地方更是散着一丝热流。枫停下了手，稍微给萤一些喘息的空间。
同时，也给自己一些喘息的空间。
要说枫对这种管教方式的看法——其实还是有些微妙，总让他看到什么既视感。但这或许也是作为兄长的责任之一，对枫来说也是一分自我认可。
危险的想法。
但是打自己妹妹的屁股什么的，听起来就像是不可能在现实中发生的事情，在想到这一点又会有一些背德感束缚着他。
兄妹的距离，在真正触碰到萤的光滑肌肤的时候，又会漂移不定起来。但枫很清楚地把握着界限，即使比起正常来说已经近了不少。
「要继续了哦？」
「嗯…」
萤半含哭泣音的语调，也让枫有一丝心疼。但约定不能打破，惩罚也不能赦免。
比起往常要更加用力的巴掌，一下，又一下，左一次，右一次，轮替在萤的屁股上落下。
房间里再一次响起了巴掌打在光屁股上的声音，萤断断续续的哭喊声也不再收敛，在接连不断的热辣痛感中连成一片。
又三十下，萤的屁股也已红成一片。有过躲闪，有过挣扎，但依然好好地在枫的腿上接受完了惩罚。
房间里只能听到萤的抽泣声，枫也放开了萤，任她侧身躺在床上揉自己的屁股。把屁股对着墙，一手拉着裙子，蜷缩着身子，把脸埋在胸口。
虽然只是过一会儿就会自然好的程度，但刚才的痛感也绝非虚假之物，也能够让萤吸取一些教训了吧。
这样或许，就足够了吧。
枫伸手示意萤转过身来，想要确认一下最后的情况，萤扭扭捏捏地很是害羞，但还是转过屁股来，让枫查看，但随即又转了回去。
萤的心中五味杂陈，只是一个劲地揉着自己的屁股。
「哥哥好过分…」
「这才刚挨完打呢？」
「哼…！」
的确是有些严厉了吧…尽管只是用手，但对于萤来说也已经足够严厉了。虽然在萤的抽屉里还有一把画着樱花的木尺，但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哥哥…肚子饿了…」
萤抽泣着说道，让枫毫无抵抗的余地。果然，从惩罚结束的瞬间起，心理感受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晚饭不吃，现在说饿了？」
「那都是有原因的嘛…」
「真拿你没办法…」
枫在那一瞬间甚至想再招呼萤的屁股一巴掌，不过在那一瞬的思考飘过后，又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很微妙了。
当然，枫没有付之行动，当然。
在萤的央求下，枫还是去楼下拿出了冰箱里的点心来，萤在看到的瞬间，眼中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心中也浮现出一丝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奇妙感受。
意外之喜，又像是理所当然那般。
是一个三层夹心的草莓蛋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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