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日记

一、

运输船送我了首都的一个机场，我被固定在活动车上，然后他们告诉我，自己到民用登机口区域去转机。

我不用离开候机厅，但这儿等待登机的人流很密集，尽管行李非常少——除了高级生理辅导师的制服外，我只能随身携带耳饰和乳饰，他们还是给我带来了一些困扰，虽然他们发现后会礼貌地为我的活动车让开道路。

在登机口附近我找到了大裂谷南部开发集团所属的航空公司的办理处。我对这个集团很感兴趣，这次回来，有一部分时间也是为了要专程了解它。

和它对外宣传一致，为了拿到政府补贴，它的职员有很高比例具备高级生理辅导师资格。

一位体形和我一样娇小的柜台职员为我办了登机手续，在它的航班登机口，同样体形的职员通过人体识别查验了我的身份。当我进入支线客机的客舱时，我发现航班的客服只有一位和我的体形不同，他是一位男性，他把我从活动车上抱到座位上固定，然后把活动车折叠起来放到行李架上。

通过3D打印出来的一次性软胶坐垫几乎完美地贴合我的下体形状，他为我接上的导尿管也没有不舒适的感觉，对一个短途飞行来说，这足够了。

我感谢那些在帝国的年度军人会议上持续不断地为我们权益发声的男女代表，他们使我们的生活体验变得越来越好。把我的3D模型及时与航空公司分享，只是冰山的一角。

在我面前的屏幕上，开始播放机长在准备起飞的例行讲话。在屏幕中，我看见了两位和我体形一致的正副机长。

曾几何时，人们对我们的工作能力抱有很大的不信任感，但现在，这种不信任感已减弱了许多。这也是帝国政府相关政策大力推进的结果。

具有军人身份的占尚武的帝国人口将近10%，而具备高级生理辅导师资格的在军人中占3%左右，所以在成年的可工作人口中，几乎每100名女性就有1名和我的体形相同。帝国政府想了许多办法，把这从社会负担转变成社会财富。

与普通机组相比，这个特别的机组几乎没给乘客们带来更多的不便，航班在我的目的地降落了。在出口，我忽然看到女儿不知道从那儿钻出来，向我跑来。

二、

在家里我渡过了大半个美好的休假期，但几乎都在我的床上，因为女儿没收了我的行动车，并负担起照料我的工作，虽然在这个六七岁的年龄，我仍应该照料她。

上一次我亲眼看到她还是在一年多前，那个时候我为同样在军队里服役的丈夫通过试管授精生下了一个男孩，她在医院前来探望的人群中才刚高过床边的扶手。

经过两天的争夺战，她从自己走路还不怎么稳当的弟弟那里抢到了对我的独占权。然后有许许多多的话题，无论是我，还是她发起的。

“为什么你不想让弟弟来看我？”

“因为你每一次见他，都需要穿上它们，”女儿指着我的那些穿戴品，“然后我要把它们除下来，很麻烦。”

在我讲解过它们的来历，对它们的好奇感消失后，她把我所有的耳饰、乳饰，以及下体的物品都从我身上移除了，她更喜欢未经修饰而真实的我。

只有口塞是例外，因为她平时听惯了我发送给她的视频，不适应我的自然声音，噢，其实我自己也不适应，有好多年我也没听过它了。为了听到她早已熟悉的从口球内置喇叭里发出的合成音，口球被她重新塞回了口腔——帝国军队也喜欢这种减少声控系统科技含量的做法，毕竟识别合成音比识别各种方言口音要简单，现在军规已要求所有生理辅导师要尽可能地佩戴口塞。

“那也只是几分钟的事情。”

“每一次都要好久，妈妈，”她说，“我还要为你戴上它们。”

“如果我可以自己做，就不用麻烦你了。”这种时候我不时有些沮丧感，因为事情反过来了，我需要女儿的照顾，她甚至还没到上学年龄。

“但是，妈妈，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做事不会感到困难吗？”

在我告诉她，我是变成这样才方便工作时，她一脸的困惑。

“要你钻进一个很小的空间，比如说洞里，那么身体小反而更容易钻进去，是不是？”

“是的，但是我不想妈妈变成这样。”

“那你会怎么去钻洞呢？”

“我要把洞变得大一点，那样就容易钻了。”

非常有趣的时光。

三、

还有几天假期，离开恋恋不舍的子女们，去到开发集团在南部裂谷地带新开发的旅游景点。我想了解它的更多情况，退役后，也许它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假期之前我已经通过军方提供的渠道和她们交涉过，景点的接待处表示，她们会尽可能地进行安排，让我体验一下员工的工作氛围。

到那里的第一天，我选择了最常见的陪飞旅游。

一架双人座的小型直升机，两个座位都可以操控它，所以我决定亲自试一下它的性能，但这个时间没有太久，在它起飞后转为平飞时，我让它进入了自动驾驶状态。

更多时间是和陪飞伙伴聊天，我们交流了各自在军队里的见闻，从她的口中我还得知，现在凭借着裂谷南部地带众多大小不一的星球伤痕所形成的湖泊，她们开始提供水域旅游项目。

在中午我们抵达了一个宿营位置。在座位的卡锁装置松开后，它们化身为一辆比较笨重的活动车，送我们进入宿营位置的简易房间内。

我操控它对准喂食管，让管口与口球上开启的进食通道相连接，很快一些液体食物通过食道流进了我的胃中。

稍后活动车带着我来到床边，下体感到了一些扯动，导尿管的一端被改连接到了床面下的尿液收集盒。然后我被缓慢倾倒，放置到床上。我的伙伴类似地躺在了我的身边。

床铺有视控和声控功能，我俩都可以操控它，但我作为客户的权限要优先于她这个陪飞。当然，我还可以操控这里更多的玩意。

我让床面转动并倾斜着，使我可以压在她上面，转动仍在缓慢反复来回着继续，所以我们的乳房在彼此挤压着，同时我让我们下体内的机器开始振动。

在那张床上，我们渡过了一个愉快的午休，不，午间活动。嗯，即便是一个女游客，在这里也能得到愉快的体验。

但我不需要像男性那样喜欢体验更多的天数，所以在下午过半时，我们踏上了一天游的回程。

在晚餐后她们推荐我去游泳池放松一下，因为我向她们表示第二天我想去体验水域活动，在泳池我可以先试试。

管理泳池的电脑联网拿到了我的身体数据和3D模型，加上我的那些配饰，它很快给了我一个计算结果，我应该在身体附加一个小救生圈以保证我的脑袋能露在水面上。或者，请求某位男性的协助把那些配饰除下——当某个场所的职员全部具备高级生理辅导师资格时，偶尔会出现这种不方便的情况。

但乐意帮忙的男性并不难找，所以很快有一位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为我逐一除下配饰，把它们放进一个标示有我身份的袋子里。

半裸的他显示出一个健壮迷人的男性身材，他告诉我他是帝国特种部队的一员。

“你不需要救生圈，”他向我保证说，“我可以很好地照料你。”

他做到了。在泳池里由于下体体内棒状物的重量，我的底端会先下沉，当下沉到我上半身的巨大球体开始发挥作用时，速度开始降低，最后水线大致在我的脖颈位置，随着我的呼吸而上下波动。如此的飘浮几分钟后便会有点无聊，但他让我体验到了许多不同的乐趣。

他可以让我变换飘浮的姿势；把他的活动速度分享一些给我；出其不意地让我沉入水中，吓唬我…………到最后，我已经有一些胆量，让我自己可以尝试在水下憋气多久时间。

“感谢你让我渡过了一个轻松的夜晚，”当他最后在更衣室外面为我擦干身体并从小袋子里拿出饰品替我重新戴上时，我说道，“我希望我明天在湖中也会有同样愉快的经历。”

结果我们成了一个临时组合，他本来预计明天也去那儿的。

四、

我如约抵达水边时，发现特种部队的男人在昨晚就已经为我准备好了一切，这是他作战养成的习惯吗？

他为我租用了一套透明的软胶泳衣，它昨晚起便开始根据我的3D模型在压模机上作微小的调整。现在它几乎可以贴身地从头到底包裹着我的外表层，但它并不是完美无缺的一整块，保留有多个开口可以开启或封闭。最大的开口在它的背面，他把我那里塞进去，然后准备开始从这个开口的底端向上封闭它。

在我的下体部位有另一个独立的稍小的开口，他最先封闭的是它，“我想你不会想在湖里撒尿，”他逗我说。

接着他真正开始向上封闭那个最大的开口，我感到腰部有些额外的收紧，他继续开玩笑说，这将使我的尿液留在腰部下面而几乎不会流到上方。

这个冷笑话并没有让我觉得好笑，虽然他觉得自己很有趣。

开口的封闭进度到脖颈时，我再度感到了在腰部时的那种额外收紧。

“这不会是让我的乳汁也不会流到嘴里面吧？”我问他。

一阵哈哈大笑，我对自己的笑话天赋有了更多一点的信心。

“它们当然不会流到那里，”他告诉我，挤捏着我已经被乳胶包裹着的乳房调整位置，让我能看它们的顶端，我发现那儿有较小的开口，所以我的乳头连同饰品现在都露在乳胶泳衣的外面。

“等下我会处理它们的。”他告诉我，继续向上封闭开口，在脖颈上沿我得到了另一个额外的收紧，这使它几乎无法活动。

他整理我的长发，把它们盘卷在乳胶内部的一个凹陷内像一个发髻，在我的口球外面贴了好几块透明的防水胶布，然后他在我的头顶完成了对泳衣最大开口的封闭。

我的脑袋并没有因此完全在泳衣里面，在鼻孔和两边耳轮处都有小开口，用鼻孔呼吸没有任何障碍。

一个有着比较怪异形状的相当扁平的乳胶盒，我只能这么描述它，它在一个侧边打开，他把我一边乳头上的所有饰品平整地摆在盒子内侧那扁平的平面上，很明显它是定制的，大小和形状正好合适摊平摆下我的那些饰品，他合上了这个扁平的乳胶盒，他把盒子上沿较小的那一头套在了我的乳头上，它漂亮地封闭了那里的小开口。

另外三个类似的乳胶盒分别封闭了我的另一个乳头，以及两边耳轮处的小开口。

他准备有许多已经套上了防水膜的平板电脑，用其中一个给我照了张像。我看到了自己全身几乎被包裹在一个透明的泳衣中，如果没有反光，一下子还看不出我是在它里面的。

他自己的潜水准备要比我简单得多，嗯，我没法和他比身体状况。

最后，他为我在背部固定上气瓶，以及一个小型的水流推进器。气瓶的供气管插进了我的鼻孔，泳衣的最后一个开口也封闭住了。在确认供气管的运作是正常的后，他把我放进了湖水中。

水流推进器使我在湖中缓慢“游动”着，虽然泳衣的隔绝事实上使我并没有和湖水产生接触。通过调整气瓶内的某个气囊的大小和水流推进器的力度和方向，我可以在湖水中调整深浅位置、移动方向和速度。但控制器在他的手里，我信任特种部队的他比我更合适掌控我的行动，虽然通过现在已经启用的口球无线通话功能，我可以请求他执行我自己的控制意愿。

在他的操控下，我“游”向那些人工在水底设置的美妙景点，他在那里为我拍下了许多视频和照片，记录下我“自由自在”地在那儿观赏水底风景，与鱼群共嬉，或者只是简单地展示着我的资历饰品的一刻。

必须承认，如果是我自己来操控我的“游动”，我没法做到那么好的姿态，至少现在如此。

中午时我们在湖边的一处宿营位置上岸了，他在阴凉处摊开一张有软垫和靠背的架床，把我从泳衣中解放出来，把那些设备都拿去补充该补充的东西。最后他拿着自己的午餐，以及适合我的液体食物过来了。

在我们也补充完毕后，他靠在架床的靠背上看着靠坐在特殊形状的软垫上的我，不愧是特种部队的一分子，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疲倦的迹象。

“需要我为你提供服务吗？”我脱口问他道——噢，任何一个服役多年的高级生理辅导师，在如此接近男性时很容易就自然而然地说出了这种话语。

“有点想，”他说道，“不过你是在休假期，你丈夫会介意吗？”

“愿意做高级生理辅导师丈夫的人，需要在意的只是小孩的出生证明上，填写的生理学父亲的名字是不是他。”

这让他开口大笑起来，在笑声平息后，他翻身转了过来，“好吧，我接受你的服务。”

他的能力如他的职位那样良好，我渡过了一个美好的午休时间。

下午我们踏上了回程，当夕阳斜照入湖水中时，我估计大致已经到了一半路程。

忽然间我的速度降低了，“它没充够电？”我问他。

“不，是我控制的，”他回应道，“你有没有发现这片水域在夕阳的照耀下变得异常漂亮了？”

“是的。”他说的的确没错。

“我想我们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你同意吗？”

我领会到了他的意思，无法拒绝他的提议，职业让我一旦开动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完全感到满足。

在这片清澈的水域中，他在水面上下几乎布下了所有他带来的平板电脑。而我停留在它们大致圈起来的中心区域。

他让我竖立在水中，开封了泳衣最底端在下体的开口，然后我体内的一根棒状物被拔出了。

另一根更大更硬的东西取代了它，开始连同水流一起在我的体内冲刷着。在最后阶段他带着我浮出了水面，坐在附近他早已选好的石头上，在那里他把自己的液体留给了我，然后让原先的棒状物重新进行封闭，他在旁边的平板电脑忠实地记录下了这一切。

它很愉快，但需要一次下体消毒，在回到住处后，我立即向服务部提出了预约。

五、

这个湖畔景点看来下体消毒的需求量很大，我的预约被派到了第二天清早的冷门时段，所以我索性利用时间为自己额外添加了一次下体按摩。

替代我平时在那儿的物品，两根密布着无数细小电极的棒状物插进了我的体内，在外面有同样密布电极的电路板紧夹着我的多片肉唇，以及尿道口附近的小突起。

电极通过适当的放电让我那儿的肌肉部位进行收缩和放松运动，控制它们的电脑可以访问我的大数据。那么多年来积累给电脑AI学习的，如何让按摩效果变得更好的生理辅导师数据堆积如山。在微小电极轻微刺激的支配下，肌肉细胞在松弛与紧绷间不断切换，最终它们会被训练形成一种肌肉记忆，让我工作再遇到刺激时如本能般地达到更佳的效果。

按摩结束后我让活动车把我送到服务部门口附近摆放的休闲床上，在那里我的按摩棒仍在按今早在下体按摩时给它们布置好的任务在体内活动着，以加深我肌肉的记忆效果。

我看到了特种部队的他，他提着行李走出来，把行李放下，似乎在等车。

然后他看见了我，微笑着走了过来。

“你要走了吗？”我问他。

“你知道特种部队的假期总是很短的。”他看着我笑了起来，“不然我也许可以多陪你几天。”

“你都让我要去做按摩了。”我在夸大其词。

“那意味着它们的状态变得很好了。”他开心地说道，“希望你丈夫有福享受到。”

忽然间他的神情没那么开心了，“但我现在还是个单身汉。”

特种部队的待遇虽然高，但不容易找到另一半在军队内是公认的。

“所以我决定去买代孕服务，”他继续说道，“我有预感，下一个危险任务很快又要来了。”

代孕服务是军队主要提供给单身男性军人的一种类似于保险的特殊服务，他可以花钱去冷藏保留自己的精子，如果战死，军方必须安排人为他生下至少一名健康后代。当然，负责怀孕并生育的事现在被视作生理辅导师的任务之一，对她而言有额外的报酬，但如果没有自愿者，则需要抽签强制决定。

他问我是否愿意做他的代孕者，我同意了，我想主要是因为昨天他给我的印象很好。他很高兴我乐意帮他的忙，虽然那不是无代价的，在合同上他最多可以预先指定三名候选的代孕者，这样无论军方，还是（到时已死去的）他都会省心许多，而我会从此每个月多得一点微薄的补助。

我需要帮助，经过下体按摩后不止是感到舒畅，而且按摩棒的尽职工作使我的欲望变得旺盛起来，特别是当面前就站有一位特别能让人提升欲望的人时。

娇小的躯体在扭动着，多年前在我失去所有肢体和肩部时我就知道自慰已经是几乎不可能的事，但本能一直驱使我这样做。

他在我身边坐下，“我可没那么多的钱再接受你的服务了。”

“现在不是我在服务，”我告诉他，“我在请求你的帮助。”

“好吧，”他抱起了我，“你想我就在门口给你提供帮助？”

“不，”我告诉他，“在树丛后就有一张床，前天摆上去的。”

在树丛后他给了我需要的帮助。我不清楚今早的肌肉训练有没有产生立竿见影的效果，但他的表情是满意的。

“你真是一个美妙的人儿，”在完事后他抱我回到外面的床上，“哦，我还没问你在那儿工作。”

我把自己所在的部门告诉了他，实际上我明天也该踏上回程了，而且和他所去的方向完全相反。

“我希望我们有机会还能见面，”当车辆到来时他准备离开，忽然他又回头了，“我会把我们的视频尽快发给你的，还有，你搭乘的战舰上可能会撞见我的一位老朋友，可以的话，帮我向他问个好。”

六、

在星际战舰上我收到了一些视频，但高级生理辅导师没有什么个人隐私空间可言，所以我只能找些零碎时间偷偷一段段地看。

视频也让我想起了特种部队那男人交待的事，我发现他的老朋友现在是一艘专门进行星际空间探索的小型飞船驾驶员，更意外的是，他的飞船搭档，也是他的妻子，居然是我在军校时最要好的舍友。根据日程安排，刚结束一轮探索的他们将在一两天内回来补给。

在他们回到战舰后，我完成了向他问好的使命，捎带问他我有没有机会见我自己多年未见的好朋友。

“当然行！”他说道，“只是她变化很大，我猜你到时也许会大吃一惊。”

我们的形体是有过巨大的变化，但那是在军校时就一起完成的手术，我不信她的容貌在经过多年的星际探索后，能让我吃惊。

在战舰内我只能接受它那后勤部门的捉弄，在舰内气流的掌控下，向她所在的区域漂浮去。

作为高级研究人员，她和她丈夫有自己的卧室兼研究室，顺便说一声，资历较深的她才是飞船船长，而她的丈夫是她的下属，副船长……虽然据其他舰员带有一点讽刺意味的说法，他经常有幸被提拔充当代理船长。

现在代理船长又被赶去维护飞船了，所以我和她可以独自相会，在她那块住宿区域所公用的会见室。

在气流吹动我进入会见室时，我看见里面漂浮着一个和我体形类似的躯干，它拥有一对更为巨大的乳房，在乳头上，悬挂着非常非常多的乳饰。

这个线条简练明快的躯干我很熟悉，高级生理辅导师的标准体形，在军校宿舍的床上，我们曾经彼此用它来磨擦着探索自己的敏感点不知道有多少次。但她最吸引人目光的毫无疑问是那对乳房，它们比我印象中的尺寸大了好几号，尽管也有人在毕业后继续催大，但提升幅度将近50%的，非常罕见。

她的乳头也几乎按比例增大了，但因为上面有更多的饰品，以至于她把它们呈十字形穿刺分成四个分岔来解决配戴空间不足的问题。

我想看看印象中那张漂亮的脸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但她巨大的乳房似乎相当碍事，在它们的遮挡下我完全没有发现目标。

但不到一分钟我的心灵就感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重击，以及伴随而来的极度惊奇，她的丈夫没有对我说谎。

我不可能再找到她那张脸了！因为她现在没有脸，更精确的，不仅仅如此，实际上她现在只有一个躯干，在她的胸腔上面，不说多年前就消失了的肩部，没有脖颈，当然也没有与脖颈相连的头部！

“哇哇哇！”我吃惊地叫了起来，“天啊！你的脑袋呢？去哪了。”

“我知道你会感到惊奇的，”我听到了多年前所熟悉的声音，但它不是从她的身体发出的，我觉得像是在侧边的某个地方，“所以请安静下来，仔细看我为你准备的材料。……”

会见室的大屏幕亮了起来，在这里我简化了我所看到的资料内容，关键因素主要有两个。

第一个是她现在的探索行动需要更快的实时反应速度。以往粗略的星际探索行动要求更长时间的脱离母舰单独飞行，我们简略的身体比起男人反而适合做这个。但现在探索的要求，发现有趣的目标后，要尽可能带些样品返回母舰，某些时候在飞船上直接使用采样器，可以完成这些任务，但更多的时候，采样器有它的局限性而难于完成任务。

所以探索飞船的趋势，是升级为男女二人组，由女人负责长时间的驾驶，而男性成为不可缺少的采样主力。毕竟在采样工作上，男性的灵活度远高于没有肢体的女性，而且在穿着舱外航天服直接到小行星上采样时，过程中的体力消耗是正常女性也难以承担的。

在进行采样工作，特别当目标是小行星时，实时反应速度的要求变得相当高，毕竟形状不规则的，质量极轻的小行星飞行轨迹很容易受周边环境影响。当需要使用舱外航天服踏上它的星体时，实时反应速度的要求更高。由于女性需要在飞船内的控制台前协助外出的男性采样，这时女人使用视控和声控系统，操作反应慢的缺点就更加暴露出来了。但长时间的星际探索如此的男女搭配才不容易产生矛盾，如果飞船加载更多的男性，探索成本将大大上升，性价比降低。

一个异想天开的思路出现了：不如把视控系统直连到女性的视神经上，这样响应速度将大大提高，而且也不会有长时间紧张地盯着屏幕，造成眼球结构疲劳，直接就无法持续工作的问题。

至于身体所做出的牺牲，意见是既然能够忍受肢体和肩部的缺失，那么进一步忍受眼球结构的人为改变，也是可以克服的，“要勇于为科学而献身”，一个其实带着某些无耻的空泛口号，由那些科技狂人的嘴里说了出来，他们建议尝试用钱来摆平顾虑。

第二个源于帝国军队的需求。在军队中总有不幸者的脖子受到严重伤害从而累及经过它的神经组织。当脑袋无法顺畅地把自己的指令下达下去时，那位不幸者就基本瘫痪了，经常是全身瘫痪。这给帝国军队带来了很大的经济困扰，不照顾会影响帝国军队的声誉，而照顾的话则是一个无底洞。

顺便说一句，受害者通常是拥有高级生理辅导师资格的女性，她们缺乏肩部保护的脖颈容易被外力折断，特别是由那些动作粗鲁的男性军人。

为了减少脖子损伤所带来的瘫痪问题，军队命令医疗部门寻找解决办法。反正充当试验品的各种野蛮人俘虏要多少有多少，军方上层特别指出，道德上的顾虑完全是有害而没有必要的。

在无数不幸试验品的铺垫下，医疗部门对人体上半身各系统，特别是神经系统的了解已经达到外人难以理解的高度，虽然对外一直是高度保密的。

它最终报告的建议是：想在脖颈上就地修复神经系统的损伤是几乎不可能的。因为那意味着切除部分脖颈再把剩下的部分接续回来，在手术的同时要维持生命，并在接续时一一对应，成本高得难以想象，对医生的要求也非常高。

而作为治疗方案的建议是，不如干脆彻底放弃掉整个头部，只保留大脑和其他必须保留的神经组织，把它们装在抗菌保护膜内移植到胸腔内。为了腾出胸腔内的空间，需要切除一半的肺部，保留它的血管改供大脑使用。

由于这个方案所需的手术在某种意义上可以分步进行，因此手术的成功率会比较高，尽管对医生的要求依然非常高。

首先是切除半边肺部并改造她肺部原先的血管准备供大脑所使用，由于手术对象几乎都是无肢体和肩部的女性，对她们来说，保留半边肺部已足够呼吸了。

在血管改造准备就绪后，将进行开颅手术，将她的大脑和其他一些神经组织从头部取出，改由人工供血放进抗菌保护膜内。在此过程中，她的躯干将重新开胸，切除胸腔以上已变得多余的脖颈，并由模拟的脑部神经组织继续发号施令来刺激脊柱处的神经组织维持运作，当然也有生命维持系统在提供支持。

然后把抗菌保护膜容纳的大脑放入她腾出的胸腔空间并固定好，将改造过的肺部血管连接到她大脑组织的血管，把大脑延伸出来的神经组织与胸腔上沿的脊柱神经等相联结，替换掉早前的模拟脑部神经组织。

她的气管将成为胸腔上沿的一个孔，孔口镶嵌有薄膜阻止异物轻易进入。而相邻的食管会改造与气管分开，开口同样有薄膜，但可以人为开启以灌输进液体食物。在食管和气管旁是她的人造视神经信息接口，她被特意保留的视神经将与这个接口连接。

随着脑部功能的确认正常，她身体开启的手术缺口会重新闭合起来。在她的胸腔内会留置有一些人造物品，包括无线连接装置等，这些人造物品将利用她剩下的半边肺部的扩张与收缩活动来进行充电。

军队的医疗部门报告随着经验的增长，专职此类试验性手术的医生的手术成功率在持续提升，尽管这种高危手术，再富有经验的医生也不敢保证成功。但逐渐地它已经属于可以一试的程度了。

在手术成功后，她将依赖于在胸腔内的脑部来发号施令，胸腔上沿的气管和食管给生存提供主要的物质来源。在进一步失去脖颈以上的器官后，半边肺部对她的呼吸证明是足够的。相应器官的缺失使她失去了听觉与说话能力。但她在胸腔上沿留有的视神经信息接口在连接到按相应标准设计的设备时，会给她的视神经提供视觉信息，从而使她恢复视觉能力并可以使用视控系统。她胸腔内部的无线连接装置也可以让她以无线连接的方式连接到可以提供视觉信息的设备，并使她拥有视控能力。

目前最新的进展是，医疗部门的科技人员在胸腔内部，肋骨的边沿安装类似于人工耳蜗的设备，和听力神经相连，可以提供一定的听力，虽然由于位置的关系，需要靠近对应肋骨的位置说话才能听得更清晰些。

而说话功能比较简单的思路，可以通过在胸腔内置扬声器，再通过视控系统打字，最后转换成声音来发出。复杂的思路是对脑部主管发声的部分来进行大数据学习，根据相应部位脑电流的变化来判断要发出的声音。

………………

毫无疑问，我亲爱的舍友冒了非常大的风险。

“现在，我在使用无线连接，在你右边的摄像头现在就是我的眼睛。它旁边的小喇叭，是我的嘴。”当我的阅读进入尾声时，她说道。

我已经从最初的震撼中恢复过来，现在，我接受了面前这个躯干就是我曾经最要好的朋友这一事实。

“那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工作起来觉得它顺利吗？”

“非常美妙，”她说道，会见室的屏幕切换到她工作时的场面。“当他穿着舱外航天服到飞船外不远的小行星上采样时，我需要集中精神在采样控制台上协助他，控制住飞船与小行星间的距离。”

她真的是“控制台上”，在视频里她不是固定在控制台前，而是仰躺固定在一个类似于模具的东西内，再把它固定在控制台的一个凹陷处，她的视神经信息接口正与控制台的对应连接线相连。

“通过直连，我可以更快地在接收到视频信息后作出反应，而且我不会因长时间的持续关注而产生眼球结构的自然疲劳。”她解释说，虽然我前面在阅读时已经知道了。

“你们成了一对配合默契的搭档，嗯，夫妻。”

“是的，在双人组飞船上，……”

“一个漂亮的二人世界，”我说道，有些羡慕，在长时间的探索中，她的日常生活一定不会感到枯燥。

“你可以直接听到我的声音吗？”在气流促成我们躯体的直接触碰时，我提高了一些音量问她的——肋骨方向。

“不，我听不到，我只能看到经过语音识别的结果。”片刻后她回应我。

“为什么？”

“手术时我没试最新技术来保留听说能力。”她花了较多的时间来进行后续回复。“他想我有视控就行，省出胸腔空间让我的过滤膜管更长，工作时间更久。”

“过滤膜管？那是什么？”

“它在脑、肺血管之间，作为血脑屏障的替代品。现在我可以在正常环境下生活，如果它没那么长，需要更洁净的环境来保持它的工作寿命。”

通过视控输入文字再转换为合成音发出的时间比较久，但对实时反应速度要求不高的时候，我想我勉强能接受它的速度。

屏幕在继续展示着视频，那应该是以她为研究对象来制作的。她被固定在“模具”内，镶嵌进形状各异的控制台中，由于失重，她的体姿并不限于是仰躺。当然，介绍文字的重点是和旧式的控制台作对比，讲解她直连所带来的优点，还是星际间航行免不了要关注的，减小尺寸，减轻结构重量，等等。

“你会成为你研究成果的一部分？”我问她。

“不单是那样，”她说，“它也会作为我提议加强研究的报告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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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再一次，女人成为了年度军人会议的八卦热门点，因为在会场出现的她，居然只有一个躯干，脖颈以上的部分都消失了。

所以不奇怪，全场，甚至是全国人以极大的兴趣在听取她在演讲台前的发言，尽管那完全是事先准备好的书面讲稿，她的躯干放置在台上起到的只是展示作用。

在发言中她回顾了像她这样的独躯干形人体的发展历程，指出了它的优点，以及目前尚待克服的技术难点。

军方很高兴看到关于她的新闻短暂地成为宣传热点，像“一个没脑袋的躯干居然是一位星际探索方面的勇士”这样的嘘头，并不是随时都有的。她的饰品总重量又增加了一些。

和外面的哄闹气氛不同，军方内部的研究要实用得多。毕竟出现了一条可以再利用脖颈损伤的人的新路子。

女用小型战机的新一代特殊改型从星际到低空都已经开始纷纷进入试验阶段。在这些特殊改型上，没有头颅的女性驾驶员将直接与驾驶台结合在一起，带来的是更小的机型尺寸和结构重量……也许在可预见的将来，曾经淘汰掉小型战机男性驾驶员的高级生理辅导师们，又要面临自己是否该进一步精简身体的新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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